胡牢头厮混多年,也算是有江湖经验的。
当脑袋一阵眩晕,他先是一阵疑惑,转而一惊
酒水当中逐渐泛起的甜味,夹杂着一种怪异的苦味回流,骤然让胡牢头回过神来
蒙汗药
“糟糕你们”胡牢头心中狂震,他想要开口说话,可是嘴巴张开之间,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不对啊
这些都是高衙内送来的酒水啊
为何要放蒙汗药呢
胡牢头完全想不明白,直到他望见那两个高衙内的仆人,原本弯着的腰,突然挺直,那冰冷的眼神当中,闪烁着杀意
“他们”
各种念头闪过,胡牢头始终都没想到缘由,带着巨大的疑惑,直接晕倒在桌子上。
“哎呀胡老大,您这是咋了怎么才喝两碗酒就不成了”另一个相熟的牢头哈哈大笑着。
“估计昨晚在青楼喝多了吧哈哈老大让着咱们,那我们便好好喝个痛快”一个牢子也逗趣说道。
“来来来,咱们一起喝这几桶酒,还不是随意喝的嘛”
“咦我怎么也有头晕,你们两个,怎么变成四个了”
“莫要开玩笑吧你也要学胡老大吗”
“没跟你开玩笑。真的头晕了,这酒怎么这么大的劲”
“嗯我怎么也头晕了,哎呀,好困啊”
围拢在耳房的七阵嘀嘀咕咕声中,东倒西歪中,彻底翻倒。
那两个仆人,环视一圈,露出狰狞的面目。
与此同时,远处喝酒的牢子们,一个又一个倒下。
这两人不是旁人,正是阮小二和阮小七。
“哥哥都办妥了”话音刚落,外面门一开,涌进来两个人。
一个是晁盖,另一个则是刘黑子。
“很顺利把林教头放出来,咱们马上离开”晁盖下令道。
监牢里头,高衙内站在牢房跟前,嘿嘿道:“林冲,看看我是谁”
林冲盘腿而坐,听到声音,猛地睁开眼睛。
“是你”林冲神色冰冷。
“嘿嘿,是我怎么样昨天挨打还舒服吗只要你现在跪下求我,叫我一声爷爷我今天就不打你或者,你答应我,把你娘子送给我,咱们便一笔勾销,往后我找父亲,给你一个好官当当”高衙内诱惑说道。
“你这肥猪一样的腌臜玩意,说的话都是放屁有什么好说的”林冲讥讽说道,“高坎,莫要让我寻到机会,否则的话,我会一刀捅死你”
“捅死我哈哈哈哈林冲,我看你昏了头了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犹如一条死狗,实话告诉你,你死定了想要翻身那纯粹是做白日梦,根本不可能。”高衙内洋洋得意地道。
“是吗”林冲昂起头,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笑容。
这个笑容,瞬间激怒高衙内,他气得大吼一声:“来人啊,把牢房打开,老子要狠狠鞭打这个狗东西他居然还敢挑衅老子,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”
然而,当他嘶吼半晌,却没有人回应他,高衙内一脸疑惑扭头,目光投向入口,他的脸色骤然一变
“你们两个跑来做什么”高衙内发现自己的两个仆人,手中提着两把滴血钢刀,阔步而来,那个神色,犹如荒原上的野狼。
那眼神择人而噬,万分恐怖。
在那两个人的身后,还站着一个格外高大的身影,那个胡须男人沉默不言,可是眼神好似能发光一样,只是看一眼,高衙内心肝儿都在颤抖,只觉得那人万分可怕,好像只要得罪他,一定会死无全尸
这到底是个什么家伙
不等他反应,那两个“仆人”上前,一巴掌抽过,当场将高衙内打得一个趔趄。
“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”高衙内连退数步,半边脸火辣辣的疼,恼羞成怒地道,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”
阮小七嘿嘿道:“我不关心你现在是谁,一会你肯定是死猪一头了。”
“你们不是我的仆人你们到底是干嘛的。”高衙内色厉内荏地喊道,“我可是高俅的儿子,他是当朝太尉,你们得罪我,那会死定的”
“哼”阮小二懒得搭理,顺势掏出钥匙,将牢房门一开。??
“林教头,仙师,久等了”一旁晁盖一步跨出,朗声说道。
公孙胜微微一笑:“我倒是等得不久”
林冲不敢置信望向门外,听着熟悉的声音,眼泪纵横:“晁盖哥哥”
“林冲兄弟,受苦了”晁盖宽慰说道。
林冲仰头大笑:“哥哥,从今往后,我林冲这条贱命,就卖给哥哥了哥哥让我往东,我林冲绝不往西”
“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,还是速速离开此地,不可耽误”晁盖赶忙说道。
林冲缓缓起身,好在有伤药擦拭,虽然伤口还是疼痛,但是行走毫无问题。
林冲阔步走出监牢,目光陡然落在高衙内头上。
高衙内此刻所在墙角,脸上崩溃无比,便是再蠢,也明白出了什么事情。
“你你是梁山的晁盖”高衙内一脸畏惧说道。
“哼,高衙内好记性,居然听过我这乡野村夫的名号。”晁盖哼了一声。
“我爹说过你说你是梁山之主你怎么来这里了”
“你爹关押了我的兄弟,我自然下山来救他”高俅说到这里,露出一抹诡异笑容。
高衙内欲哭无泪,瞬间回过神,赶忙道:“晁天王,这都是我爹的主意啊你不要杀我,我是无辜的啊”
“无辜”晁盖嘴角抽了抽,这也是个人才啊,这么不要脸的话,居然能够从这人口中说出。
这是个人才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