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的认为冥王是想帮助牧马人彻底掌控这具身体。

“茗茗，我不想变成牧马人，牧马人是一个人渣，我既然开启了新的人生，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？”

茗茗终于抬起了头，只是茗茗的眼神，却让池安然有些不寒而栗。

“你不想变成牧马人？你想重新开始？你想的美。”

茗茗的声音和从前一样，但她开口之后，却让整个宫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。

“我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，就是为了让你受一遍我曾经受过的苦。你想重新开始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。”

池安然突然间瞪大了眼睛。

因为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。

有很多器官都开始变形。

这种过程，整整持续了五分钟。

刚才茗茗捅他的那两刀，并不是要废了他从前修炼的根基，只是要改造他的身体。

这种改造，是不可逆的。

池安然很快就意识到了，自己修炼的功法有问题。

“牧马人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接收的记忆并不完整。”

池安然的心脏突然一停。

之前他并没有感觉到。

只是被冥王这样一说，他才有所察觉。

“知道为什么茗茗会出现在你身边吗？因为当年你将灵魂一分为二，而我又将你二分之一的灵魂斩掉了一小块，那一小块的记忆，都封印在了茗茗体内。”

茗茗话音落下，整个人身上忽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光束。

这道黑色的光束将自己和池安然一起笼罩了进来，几乎是瞬息之间，茗茗的身体就开始虚化。

而池安然也瞬间就明白了很多东西。

他目眦欲裂。

“不……”

“已经晚了。”

的确，已经晚了。

当池安然了解一切之后，已经丧失了先机。

茗茗——死了。

为他补全了最后的记忆，也是最重要的记忆。

池安然没有性命之忧，当黑色光束消失之后，他只是无力的躺在了地上，整个人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。

“表哥，你怎么了？”天子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直觉告诉他，现在不应该问。

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

“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”

“你哪里错了？”

“冥王不是女人，他是男人，铁骨铮铮的男人。”

天子：“……”

难道系统判断出错了？

“王铭，本来就是一个男人的名字。牧马人和王铭，本是最好的兄弟，有一次奇遇，两人同时得到了两本秘籍，一本是《大阴阳真经》，一本是《玄武真经》，两本秘籍相辅相成，但修炼《大阴阳真经》的人会成为修炼《玄武真经》人的鼎炉。当后者神功大成之后，前者就会身死道消。

但只有修炼《玄武真经》的人才会知道这一切，修炼《大阴阳真经》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的。”

天子浑身一个激灵。

“《大阴阳真经》，会把男人变成女人？”

“准确的说，是阴阳人。王铭本不想修炼，但被牧马人误导，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。但王铭并没有一直被蒙在鼓里，他最终还是知道了真相，并且得到了《玄武镇江》。”

说到这里，池安然已经生无可恋了。

天子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你得到的牧马人的传承是……”

“伪装成《玄武真经》的《大阴阳真经》，被冥王亲手改造，不可逆。”

天子沉默了很久，然后问吴维：“系统，你说表哥是位面之子，那冥王是什么？”

吴维：【……位面之子也是会被打败的，只不过一万个世界里也就只能出现一次这种情况。池安然运气特别好，赶上了。】

池安然听不到吴维的话。

否则他肯定会和吴维拼命的。

这种好运气谁愿意要谁要，他是一点不稀罕。

他现在只想死。